他大约在和婢女厮混,衣衫不整,面色潮红。
看到我脸上明显一愣,继而阴森森地笑道:
「怎么?娘子刚进门就要动我的人?还是说——」
他双眸微眯,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:
「你姐姐非装什么贞洁烈女,不愿和小荷一同伺候我,娘子这是想通了,要来讨好为夫?」
我手腕微扬,一杯热茶泼了他满脸。
他瞪大眼睛,狠戾之色爬上眼底,抄起桌边的花瓶就要砸过来。
可惜,没有落到我的头上。
我站起身,推开将花瓶反砸回去的玲珑,看向满脸带血正要喊人的陈天佑,唇角微扬:
「夫君太不小心了,这花瓶要是落到妾身身上,把妾身砸小产了怎么办?」
他哽住,阴沉的面孔瞬间变得不敢置信:
「胡说八道什么?老子碰都没碰你一下,你哪来的身孕?」
我单手抚摸小腹,漫不经心地回道:
「夫君何必这么较真?怀孕而已,管是谁的做什么?」
就像当年他要姐姐妻妾共侍一夫,语气嘲讽:「玩玩而已,何必这么较真?」
就算姐姐死后他也不曾悔过:「真晦气,这些大家闺秀就是玩儿不起。」
天道好轮回。
如今他怒火冲天,目光如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,阴狠地吐血芯子:
「贱人!老子要将你沉塘!
「说!奸夫是谁?」
我眉眼弯弯,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丑态:
「沉塘?这可不行,皇上知道了那得多伤心啊。」
他瞳孔紧缩:「什么意思?你说这孽种,是皇上的?
「怎么可能?皇上对我小姑姑情深义重,你算什么东西!敢和姑姑抢男人?我看你是找——」
声音戛然而止,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摇晃的龙纹玉佩。
「如朕亲临」四个字闪花了他的眼。
最终化成一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:
「怎么可能?」
我无所谓地耸肩道:
「怎么不可能?
「皇上怕不好对娘娘交代,借个地儿给我生孩子而已,夫君可要照顾好妾身肚子里的龙种啊。
「若是妾身有个什么闪失,夫君只怕要惹了圣怒,毕竟妾肚子里可能唯一的皇子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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